COP28首次全球盘点完成，明确化石燃料时代走向终结
《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UNFCCC）第28次缔约方大会（COP28）于2023年11月30日在迪拜举办。大会原计划于12月12日闭幕，但由于各国对化石燃料议题未达成共识而进入加时赛。最终各缔约方于12月13日就首次全球盘点的成果达成一揽子协议，即《阿联酋共识》。该协议标志着化石燃料时代走向终结的开端。（相关阅读：阿联酋共识达成！COP28圆满落幕）
全球盘点是《巴黎协定》设定的每五年检查一次全球气候治理成果和目标差距的机制。COP28完成的首次全球盘点具有里程碑意义，因为它很有可能是实现《巴黎协定》1.5℃目标最后的机会窗口。在这一关键时刻，各国代表首次就远离化石燃料的必要性达成明确共识，就根据各自国情制定“转型脱离(Transitioning away)化石燃料”的路线图达成一致。
本文将聚焦以下问题：全球盘点是什么？本轮全球盘点的成果如何？谈判主要在争论什么？在此基础之上中国未来的行动方向是什么？
01
全球盘点是什么？
全球盘点（Global Stocktake）根据《巴黎协定》第十四条设定，目的是评估全球在实现《巴黎协定》宗旨和长期目标方面的整体进展，弥合《巴黎协定》长期目标和国家自主贡献（NDCs）近期目标的差距。《巴黎协定》奠定了全球气候治理模式，而全球盘点则是一份检查全球气候治理的“成绩单”。国际社会通过每五年一次的全球盘点，了解过去的减排进程、障碍及现阶段存在的缺口，并参考全球盘点提供的信息制定未来的气候行动计划。本轮全球盘点是对《巴黎协定》目标的首次评估，于COP28会议上最终完成，具有承上启下的意义，将为2025年各国更新其自主贡献提供信息。
国家自主贡献（NDCs）
国家自主贡献（NDCs）是《巴黎协定》的核心。《巴黎协定》要求每个国家制定并通报其2020年后的气候行动。国家自主贡献每五年提交一次，体现了每个国家减少排放和适应气候变化影响的自愿努力。
中国国家自主贡献：2015年，中国递交了《强化应对气候变化行动——中国国家自主贡献》，确定了到2030年的自主贡献目标。截止2019年底，中国超额完成了2020年气候行动目标。2020年，中国按照《巴黎协定》中“反应最大力度”的要求，更新了《国家自主贡献目标》，二氧化碳排放力争于2030年前达到峰值，努力争取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到2030年，中国单位国内生产总值二氧化碳排放将比2005年下降65%以上，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比重将达到25%左右，森林蓄积量将比2005年增加60亿立方米，风电、太阳能发电总装机容量将达到12亿千瓦以上。
全球盘点具体评估的内容是《巴黎协定》第二条中三个长期目标的进展情况：
减缓：大幅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将全球气温升幅控制在工业化前水平以上 2°C 以内，理想情况下为 1.5°C以内。
适应：增强抵御能力，降低对气候影响的脆弱性，提高气候韧性。
执行和支持手段以及资金流动：确保低碳和气候适应型发展的资金和支持。
此外，在2018年的COP24会议上，各国一致认为全球盘点应将“减少和解决损失与损害（即人类无法适应的、不可避免的气候影响）问题”也纳入盘点范围，旨在帮助评估应对超出社区和生态系统所能适应的气候影响所需的行动和支持。
本轮全球盘点包含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收集和准备信息：收集包括国家自主贡献、科学研究、国家报告和进行盘点所需的国家提交的材料。《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秘书处综合和汇编这些信息，编制多份综合报告，为技术评估提供信息。
第二阶段-技术评估：国家代表、民间社会团体和气候专家通过第一阶段收集的信息，盘点《巴黎协定》的实施情况及进展，并利用这些信息编写关于减缓、适应和资金的总结报告，以及一份技术评估综合报告，为第三阶段的工作提供信息。全球盘点技术评估综合报告已于2023年9月发布。
第三阶段-政治讨论与产出审议: 各国将在COP28上讨论技术评估的结果和未来的气候行动计划。各国将在关键政治信息上达成一致，提高应对气候变化的雄心并加快行动，以推动《巴黎协定》目标的达成。
图片来源：商道根据公开信息整理绘制
02
本轮全球盘点的成果如何？
COP28首次全球盘点的进程回顾：
11月30日，COP28第一周举办了三场全球盘点高级别活动（关于减缓、适应和实施手段），世界各国领导人在一系列圆桌会议上分享了他们对全球盘点结果的看法和期望。
12月5日，附属科学技术咨询机构（SBSTA）完成第一周技术磋商后通过了第一版要素文件案文草案。草案在化石燃料退出、能源转型等方面包含了不同的选项，留待部长进一步磋商。第二周，全球盘点正式从技术阶段转到了政治阶段。
12月9日，中国特使解振华召开中国代表团首次新闻发布会，坦言自己参加气候谈判16年以来感到最困难的是本次大会，因为有200多个问题要解决，而做减法比做加法难。
12月11日，全球盘点第一版主席国案文发布，取消了对逐步淘汰化石燃料的表述。国际气候行动网络（Climate Action Network International）全球政治战略负责人哈吉特·辛格（Harjeet Singh）表示，最新草案与以前的版本相比“重大倒退”。
12月12日，谈判进入尾声，但各国对化石燃料退出等分歧仍未达成共识，部长们激烈争辩到凌晨，大会确定延期闭幕。
12月13日，全球盘点主席国案文草案最新版本发布，该版本草案使用了“转型离开（transition away）”化石燃料的表述。当天该草案在闭幕式上通过。
本轮全球盘点的关键结论和成果
2023年9月发布的全球盘点技术报告指出，当前全球在减缓和适应行动及支持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但世界仍偏离实现《巴黎协定》长期目标的轨道。应对气候变化的形势紧迫，各国需要释放更多雄心，并迅速采取行动。本轮全球盘点在减缓、适应、资金支持方面得出了以下关键结论和成果：
1
减缓
9月发布的技术报告指出，根据当前的国家自主贡献，要在2030年将气温升幅限制在1.5° C之内，还存在203-239亿吨二氧化碳当量排放缺口。这意味着当前国家发展计划下的排放量与到 2030 年全球应达到的排放量之间的差距仍较大，达到气温升幅1.5° C的机会之窗在逐渐变小。报告建议各国需要制定更有雄心的减排目标及行动，包括工业、交通、建筑等部门的系统转型、扩大清洁能源规模、保护和加强碳汇。此外，报告还强调了各国应当加强国际合作，支持公正转型。报告提出通过集体式和参与式决策进程采纳、考虑公正转型原则的行动，以减少系统转型如化石燃料的退化对边缘群体带来的影响。
联合国环境署（UNEP）11月发布的《2023年排放差距报告》指出，若各国未采取比《巴黎协定》中所承诺更为强有力的减排措施，到2030年全球温度可能上升2.5-2.9℃。为实现《巴黎协定》中规定的1.5-2℃升温控制目标，全球碳排放量必须在2030年前降低28%至42%。
12月2日COP28主席苏丹·贾比尔在中美两国主办的“甲烷和非二氧化碳温室气体峰会”上宣布了全球脱碳加速器计划（GDA），其中重要的一环是《全球可再生能源和能源效率承诺》。目前签署的118个国家承诺到2030年将全球可再生能源装机容量增加两倍，至少达到11,000吉瓦；全球平均能源效率提高一倍，到2030年时由2%提高至4%。中国暂未签署该承诺，但11月15日发布的《关于加强合作应对气候危机的阳光之乡声明》已表明中国支持2030年全球可再生能源装机增至三倍的立场。三倍可再生能源和两倍能源目标已列入全球盘点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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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
9月技术报告指出，全球在适应和损失与损害方面的集体行动进展不足，大部分的适应努力都表现为分散、渐进、专注于特定部门，并且在各区域的分布存在不均衡的现象。报告呼吁各方提高适应行动的透明度，以便加强理解、执行与国际合作，确保适应行动考虑了当地情况、人口等条件，确保适应解决方案能够有效地惠及例如妇女、土著等边缘人群。同时，报告强调扩大适应的资金规模，保持资金流动与气候适应型发展的一致性。
UNEP 11月发布的《2023年适应差距报告》指出，适应资金缺口已显著扩大。目前估计的适应资金需求约为国际公共适应资金流量的10至18倍。目前的适应资金缺口估计为每年1940-3660亿美元。
11月30日COP28 开幕首日，缔约方就通过了损失与损害基金机制运作的决议，明确了基金以世界银行下的金融中介基金的形式运作。损失与损害基金于COP27提出设立，致力于为易受气候变化影响的发展中国家和脆弱国家提供融资。目前有阿联酋、德国、意大利、英国、美国、日本等经济体陆续宣布为该基金注资，承诺总金额超过7亿美元。
为全球适应目标（GGA）制定框架是COP28的任务之一。2021年COP26设立“格拉斯哥-沙姆沙伊赫全球适应目标计划”及工作组，展开为期两年的工作坊讨论如何设立GGA。12月4日，有关GGA的谈判案文草案正式发布，提出了2030年在水资源、农粮系统、健康、自然生态系统等适应重点领域的目标，但缺乏定量目标。最终全球盘点决议制定的GGA框架由“影响、脆弱性和风险评估”“规划”“实施”“监测、评估和学习”四个方面组成。总体来说，适应目标相对于减缓目标进展较慢。
3
资金和实施措施
9月技术报告指出，针对发展中国家的气候资金上，虽然数量有所增加，但对资金的调动与提供资金的力度仍然不足。报告建议提高对发展中国家的气候行动支持力度，同时简化和改进气候融资途径，加强发展中国家获得气候融资的机会。同时，监测、评估气候融资的使用和成果进展，保证气候融资在获取、所有权和影响方面的有效性。报告建议国际与国内中的公共、私人资金流动与减缓气体排放、气候适应性发展的路径保持一致。在此基础上，强调加强私营部门的参与，创造气候融资有利条件，改革金融体系及其结构与流程。此外，报告还强调国际上的技术开发、转让及创新，从而降低能源及其他部门公平转型的技术成本。
12月1日COP28开幕第二天，东道主国阿联酋宣布出资300亿美元成立一个新的气候基金ALTÉRRA，其中250亿美元用于加速净零和气候韧性经济转型，50亿美元以优惠融资的方式支持最不发达国家（LDC）和小岛屿发展中国家（SIDS）。此外，十余个国家签署《COP28阿联酋气候融资框架宣言》，承诺到2030年，每年投资5-7万亿美元用于实现气候目标。
全球盘点谈判决议指出2025年发达国家要将适应资金相较于2019年水平翻倍，并强烈敦促发达国家迅速兑现直至2025年的每年向发展中国家提供1000亿美元气候资金的承诺。全球盘点决议强调发展中国家适应资金需求直到2030年每年将达到2150-3870亿美元。
截至12月14日，COP28期间承诺的资金总共超过850亿美元，其中承诺为绿色气候基金增资35亿美元。世界银行宣布2024年和2025年每年增加90亿美元，为气候相关项目提供资金。预计全球盘点结果将产生更大的筹资势头。
图片来源：COP28官网（于2023年12月14日访问）
03
谈判主要在争论什么？
本次COP28全球盘点谈判的争论焦点无疑是化石燃料逐步淘汰（phase out）还是逐步减少（phase down）。各国代表对煤炭、石油和天然气等化石燃料的未来使用意见不一。发达国家希望用更强硬的措辞来呼吁“逐步淘汰”化石燃料，而很多发展中国家和产油国则希望提及“逐步减少”排放。其实，多年的气候大会都无法就“淘汰化石能源”这一措辞达成共识。在2022年埃及COP27上的最后一个小时，各国仍在为该问题进行激烈的辩论，最终仅达成“逐步减少煤炭使用，逐步取消化石燃料补贴”的共识。
全球盘点案文草案措辞的变化：从“逐步淘汰”到“转型离开”
12月5日发布的草案在化石燃料的使用方面（35c）列出了三个选项，前两个选项均使用了化石燃料“逐步淘汰”的措辞。但区别在于，选项一强调淘汰化石燃料的有序和公正，表明减少所有的化石燃料；选项二强调淘汰“未减排（unabated）”的化石燃料，即没有加装捕集封存装置等减排措施而直接燃烧的化石燃料，暗含减少的是化石燃料的排放。尽管草案中这两个选项的侧重点有所不同，但都使用了“逐步淘汰”的措辞，释放出了更高的雄心。
图片来源：DRAFT TEXT on SBSTA 59 agenda item 5 / SBI 59 agenda item 8 Matters relating to the global stocktake under the Paris Agreement Version 5/12/2023 5:00
在12月13日UNFCCC更新的全球盘点主席国案文草案中，关于化石能源的表述采用了“转型离开化石能源（transition away from fossil fuels in energy systems）”的措辞，删去了此前草案中逐步淘汰的说法。在整体的表述中，该案文呼吁各国基于各自国情制定实现1.5℃温控目标的路线图。值得注意的是，草案强调“逐渐减少未采用碳捕集与封存措施的煤电”（28b），体现了在所有化石燃料中对煤炭的特别关注。此外，全球三倍可再生能源和发展零碳交通及基建等表述得以保留。该草案已在闭幕式上宣布通过。
图片来源：Outcome of the first global stocktake. Draft decision -/CMA.5. Proposal by the President
争论各方的观点
发达国家和小岛屿国家立场：主张加强化石燃料淘汰的措辞
COP28开幕前夕，欧盟各国气候部长会议于10月举行，旨在决定欧盟在COP28上的谈判立场。会议上，德国、法国和荷兰等10个国家希望欧盟要求逐渐淘汰所有化石燃料，而意大利、波兰、捷克等则更为谨慎，希望在使用技术来减少由此产生的碳排放的同时，留下继续燃烧化石燃料的窗口。12月11日版本草案发布后，欧盟、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及气候脆弱型国家尤其是小岛屿国家均对该版草案中有关化石燃料的说法表达了不认同。美国气候变化特使约翰·克里的发言人在一份声明中表示，美国认为应该“大幅加强”有关化石燃料的措辞。欧盟气候行动专员沃普克·霍克斯特拉（Wopke Hoekstra）也对目前的文本表示失望，指出“科学家们非常清楚逐步淘汰化石燃料的必要性”。
产油国立场：反对完全放弃化石燃料的使用
COP28期间，阿联酋、沙特阿拉伯、科威特、伊拉克等石油国试图利用一切机会提及碳捕获和储存，并试图在提及化石燃料的逐步淘汰时添加“排放”一词。COP28主席贾比尔反复提及逐步减少化石燃料的重要性，认为能源转型不能一蹴而就。据媒体报道，OPEC秘书长海瑟姆·阿尔盖斯（Haitham Al Ghais）在第二版草案发布后敦促各成员国拒绝有关淘汰化石燃料的提议。产油国的反对立场既基于国家财政预算高度依赖石油收入的现实，还基于对全球能源安全问题的考虑。近期，沙特等石油大国表示要增加化石能源投资，否则将威胁全球能源安全。有分析人士认为，欧洲受俄乌冲突影响正经历能源短缺，而欧洲目前的清洁能源储备并无法满足自身的能源需求，引发了能源安全问题。
发展中国家立场：要求发达国家承担更多责任
发展中国家主要基于《巴黎协定》中的“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common but differentiated responsibilities）”，要求发达国家承担更多责任。据媒体报道，乌干达能矿部长南卡比尔瓦（Ruth Nankabirwa Ssentamu）曾表示“让乌干达停止使用化石燃就像在告诉乌干达继续贫困一样”。印度环保组织DownToEarth认为草案在隐晦地建议将印度和中国列入对造成重大排放负有历史责任的国家名单。中国特使解振华9日在新闻发布会上被问及是否支持逐步淘汰化石燃料时表示：“我们不预判最后的结果，但是我们接受这样一个表述：能够反映大家意见、能反映能源转型大趋势、符合转型创新大趋势，也符合巴黎协定精神”。实际上，《关于加强合作应对气候危机的阳光之乡声明》使用的表述是“用可再生能源逐步替代煤油气”。有分析人士认为，能源转型应遵循“先立后破”的逻辑，即先逐步采用清洁能源，然后才能减少化石燃料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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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道解读：中国未来的行动方向是什么？
COP28首次全球盘点在减缓、适应、损失与损害、资金、公正转型等方面达成的技术性结论和政治性共识将指导各国下一轮国家自主贡献的制定，尤其是根据各自国情制定“转型离开化石燃料”的路线图。COP28首次全球盘点明确目标是在本世纪中叶摆脱化石燃料，以公正转型的方式实现净零排放，这将推动中国加快实现2030年前碳达峰和2060年前碳中和目标。具体而言，本次全球盘点可能将在可再生能源、甲烷排放、南南合作三个方面影响中国未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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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大可再生能源装机：中国是目前全球最大的风电和光伏生产和制造国，将对全球能源转型做出重要贡献。COP28三倍可再生能源目标将推动中国进一步发展可再生能源，实现“2025年电力部门提前碳达峰”的目标。北京大学能源研究院《电力部门碳排放达峰路径与政策》研究报告认为，若要实现“到2026年和2031年，我国分别基本实现非化石能源新增发电量和风光新增发电量满足全部新增电力需求”的目标，那么到2025年我国风光装机要达到11亿千瓦，2030年达18亿千瓦以上。此外，COP28对全球能源系统加速脱碳的呼吁将助力中国可再生能源企业进一步走出去，帮助“一带一路倡议”沿线发展中国家实现公正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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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甲烷控排：COP28全球盘点明确提到2030年前减少非二氧化碳温室气体排放，尤其是减少甲烷排放。甲烷控排也是当前中国气候工作的重点。中国2023年11月7日发布的《甲烷排放控制行动方案》提出针对能源、农业、垃圾和污水处理领域采取减排措施。这一国家战略作为我国首份甲烷排放控制顶层设计文件，对我国甲烷控排起到关键推动作用。11月15日中美阳光之乡声明也表明两国将落实各自国家甲烷行动计划并细化进一步措施，在各自国家甲烷行动计划基础上制定各自纳入2035年国家自主贡献的甲烷减排行动/目标，支持甲烷减/控排取得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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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进南南合作和一带一路：COP28反复提及的一个词是“公正转型”，即能源转型要保证公正和包容性，“不让任何一个人掉队”。中国特使解振华在9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中国已经开展了近十年的气候变化领域南南合作，包括在减缓方面帮助建设风电、光伏项目，在适应方面捐资融资等等。未来中国将进一步加大南南合作的力度，通过南南合作和一带一路两个渠道，帮助发展中国家提高应对气候变化的能力。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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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ttps://unfccc.int/documents/63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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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https://unfccc.int/sites/default/files/resource/cp2023_L01_cma2023_L01C.pdf
6.https://unfccc.int/topics/adaptation-and-resilience/workstreams/glasgow-sharm-el-sheikh-WP-GGGA
7.https://www.unep.org/resources/emissions-gap-report-2023
8.https://www.unep.org/resources/adaptation-gap-report-2023
9.https://www.lse.ac.uk/granthaminstitute/explainers/what-is-the-global-stocktake/
10.https://www.wri.org/insights/explaining-global-stocktake-paris-agreement
11.https://unclimatesummit.org/the-global-stocktake-at-cop28-assessing-progress-and-informing-climate-action/
12.http://news.china.com.cn/2023-12/02/content_116853830.shtml
13.https://www.mee.gov.cn/ywdt/hjywnews/202311/t20231115_1056452.shtml
14.https://ghub.org.cn/news/detail/perspectives-unfccc-cop28-02
15.https://www.cop28.com/en/news/2023/12/commits-US$30-billion-in-catalytic--capital-to-launch-landmark
16. https://iigf.cufe.edu.cn/info/1012/8029.htm
17.https://finance.sina.com.cn/jjxw/2023-10-16/doc-imzrihhn1174378.shtml
18.https://finance.sina.com.cn/jjxw/2023-12-04/doc-imzwwpfn7607239.shtml
19.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5624393
20.https://new.qq.com/rain/a/20231204A067UE00
21.https://www.downtoearth.org.in/news/climate-change/option-in-global-stocktake-draft-opens-possibility-of-including-india-china-in-list-of-historical-emitters-of-greenhouse-gases-93296
22.https://m.21jingji.com/article/20231211/herald/400541c1be7139c22fc3782c32bb49bc.html
23.https://mp.weixin.qq.com/s/eYhktSQvlMw0N353X5ju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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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https://mp.weixin.qq.com/s/xe5ncGJEJ7qWOq0k-L9Bmw
26.https://paper.sciencenet.cn/sbhtmlnews/2021/12/367266.shtm
27.https://www.iea.org/news/global-coal-demand-set-to-remain-at-record-levels-in-2023
28.https://www.mee.gov.cn/xxgk2018/xxgk/xxgk03/202311/W020231107750707766959.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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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稿：欧阳茗 林灿锋
编辑：张瑞环
审核：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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